丝路断想

 

 

每当人们谈起地处边陲的河西走廊之时,常常会吟诵“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经典诗句。对于从未涉足过这片沃土的人来说,很容易误认为西部边疆寸草不生,就是茫茫戈壁与一望无垠的沙漠。除此之外,其他地方的人对河西走廊并不怎么了解。这次多闻雅集的丝路之行,则正好让多友们比较深入地了解和认识了西部。从兰州、武威到张掖、嘉峪关再到敦煌,既有对原有信息传播真空的弥补,又有对已有认知的扩充。今日回望丝路,趣事、感悟犹新。

 

信息

丝绸之路的形成始于对信息的需求。张骞作为开辟西域道路的第一人,他当时出使西域其实是为了与居住在甘肃西部的大月氏部落结盟,并不是为了打通通往西域的商业通道。如果放在今天来看,张骞似乎可以算得上是汉王朝派出的一个外交官或是间谍。因为张骞当时肩负的使命就是前往曾经与匈奴结仇的大月氏部落,以联合大月氏与汉王朝东西夹击匈奴。多少年来,我们的历史教科书总是以此为荣,大书特书丝绸之路对东西方商业往来与文化交流的深远影响,却总不愿意点破丝绸之路形成的深层原因。当我们回到兰州参观甘肃省博物馆时,海龙、钱进和我对此都有感触,大家发现丝绸之路原来是王朝战争和部落征战的副产品,只是没想到它在客观上促进了商业交流。

 

4月21日傍晚,在黄河边喝茶聊天时,大家还认为未来应该改变教科书中这种大汉族主义的立场。当然,其中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丝绸之路形成之后,直接促进了东西方国家的信息和文化交流。西方国家的胡琴、石榴、苜蓿、黄瓜、大蒜、胡椒、菠菜、葡萄等由此相继传入中国,中国的丝绸、造纸术、印刷术、瓷器、火药、指南针等也陆续传到西方国家。谁能说德国古登堡发明的西方活字印刷术没受中国的影响?

 

 

媒介

与古人相比,我们现代人的交流方式已经更加多元和便捷。在亲身体验了沙漠驼行的甘苦之后,在返回兰州的火车上,南京大学的王蕾提议建立一个微信群,以方便多友们联系和交流。在大家的一片欢呼声中,美女王蕾的这个好主意迅速付诸实现。虽然当时火车上已经熄灯,擅长操控新新媒体的钱进“不辱众命”,当即建群。

 

在庄晓东老师的“本来…但是……”声中,李金铨老师、廖声武老师、黄顺铭老师、王蕾老师和海龙兄、钱进、何晶与我等多人相继摸黑入“伙”,以滚雪球般的速度,多友微信群迅速爆满,当时还不得不求助于与腾讯关系密切的志安以求扩容。特别是晓程,入会心切,甚至提出让钱进踢出别人、加上他自己。

 

尽管当时车厢中已经熄灯,但八九个人还个个拿着手机、玩着微信,场景颇为壮观。当然,令大家吃惊的是,我们的此举还引来了铁路警察和车厢乘务员查票的盘问,几位多友还以查“良民证”调侃,好在警察可能认为我们并不会威胁到车厢安全和社会稳定,亦是以微笑对之。

 

足迹

2013年多友的河西之旅,就是循着古人的足迹重走了绵延千里的丝绸之路。区别在于,古人骑的是马和骆驼,我们乘坐的是空调大巴。尽管如此,大家仍然觉得丝路之旅并不轻松。我们7月17日从金城兰州出发,先后途经凉州(武威)、甘州(张掖)、肃州(酒泉),沿途看了雷台汉墓、拥抱了千年古槐、欣赏了西夏卧佛、登临天下第一雄关,最后到达沙州(敦煌),参观了石室宝藏。沿着古人的足迹,我们全方位地体验了戈壁的浩瀚、沙漠的无情和绿洲的美好。这不仅让我们直接认识了河西走廊和丝绸之路开拓者的艰辛,而且让我们体悟到了踩着前人足迹的深刻涵义。

 

在7月19日攀登鸣沙山时,庄晓东、张依依、廖声武、栾轶玫、刘海龙、王晓梅、闫隽、刘蕙芬、刘晓程、钱进、王斌和我等多人开始徒步爬沙山,企图以我们的力量征服沙山。在快速行进与疯狂拍照中前行的我们,很快就感觉有些体力不支。在与沙山后续的较量中,海龙、钱进、王斌和我相继发现爬沙山一定要小步走、并且一定要踩着前人的脚印,才不会下滑或是下陷,且不会耗费较多体力。在互相交流爬山心得之后,大家都纷纷慨叹踩着前人足迹的重要意义,都纷纷笑谈做人、做学问均当如此。

 

正因如此,我们在登上第一座沙山之后,在闫隽和栾轶玫的倡议下,我和海龙导演拍摄了“鄙视骆驼”(这个创意和造型属于庄晓东老师)、“沙山雀跃”、“千手观音”、“沙滩罗汉”、“I love CC”等“狂欢大片”。为了保证拍摄效果,我还让海龙兄扛着我拍,但不知是我太重还是海龙兄体力不支,未能实现“人上人”的高难度拍摄,只进行了常规沙滩拍摄,大家在慢慢变热的沙山上演得更是不亦乐乎。

 

作者(右一)与CC、Jan和赖正能 “狂欢大片”剧组合影-鸣沙山上一位专业摄影人士拍摄
沙山雀跃——庄晓东摄 鄙视骆驼——摄影者不详

 

 

 

卢家银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
2013年7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