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港的多友聚会回到厦门已近一个月,数次提笔想写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下笔。每一次新朋旧友欢聚一堂,总让人觉得时光飞逝如电。所幸时短情长,每一次欢聚,都让我期待着下一次。
第一次参加多友会是在南京,那时的我是个新科多友,带着先生稚子一同共襄盛举。从南京到西递宏村再到黄山,几场正式和非正式的研讨会,多友们畅所欲言,相互补充,相互质疑,城大老师们见缝插针,画龙点睛,不论是多友在研的具体课题,还是学术的目的、功能、导向这样的宏大论题,都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谁说学者只会坐而论道呢?夹溪河漂流时晓东兄的英姿深深刻在我的脑海——只听他不时用云贵话叫唤“我的钱包啊”,人却是站在皮艇上,弯腰用双手兜着艇里的积水往外拨水进攻,根本就把处境危险的钱包置之度外。那场水战,不论是未雨绸缪穿了雨衣的,还是大无畏全无防范的,每个人都是全身尽湿,却开心得不得了。战后葆华写了文采横溢的《多友会的“赤壁大战”》,读来比罗贯中之文更加生动有趣。我家小儿这一路结识了子阳和铸城两个年龄相仿的好朋友,他们仨成了多友会的铁杆小友,之后的每次多友聚会,家长们都要相互邀约,力争让他们也能老友相聚。
第二次参加的多友会是在厦门,我和赵梅、王晶、周雨、冬冬有幸成了组织者,一起担起了联络和安排的工作。参加组织工作最开心的就是,在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多友时,邮件往返时见到的名字变成了鲜活的帅哥或者美女,总让人感叹最美妙的沟通就是面对面的“眉目传情”。大家都包容我们工作的不足,尽情享受厦门的阳光海浪沙滩海风。没料到厦门海滨的礁石也想尽地主之谊,非要热情拥抱来自帝都的张磊,还不依不饶地在他的手臂上留下永久的纪念,热情得让我汗颜。而晓东兄,这次不再呼喊“我的钱包啊”,改叫“我的命(明)啊”,又给多友会留下了一段佳话。
第三次多友会我们回到了城大,我再度拖家带口,一副回“娘家”的架势。我们住进了城大宿舍的三人间套房,我感觉自己重新体验了一次简单而又舒适的大学生活。因了此次会议的机缘,一位多年的老友专程从台湾飞来与我们共享沙田烤乳鸽,把酒夜话,笑谈人生。接下来的两天会期,洗耳恭听大佬们的讲座和多友的报告,思想碰撞的火花带来的热度和丰富美味的早午茶点帮助我驱散了会议室空调的嗖嗖冷风。会期之后,在“大管家”Kitty的悉心安排下,香港又一次展现了它的丰富多彩:原汁原味的大澳渔村、高大伟岸的山顶大佛、琳琅满目的昂坪市集、风景宜人的西贡海滨、居高临下的太平山顶、惊险刺激的海洋公园,大家在一起度过了无比开心的时光。
每一次相聚,正如李老师所期待的,我们不仅和老朋友再续前缘,还交了许多新朋友(因为孩子的原因,我还认识了很多新的小朋友)。回想这三次多友相聚,心中有许多的快乐和温暖。感谢南大多友的倡议,李师何师的促成,多闻雅集“只有交心,没有利害”(李师名言),不仅是多友的“看不见的学院”,不断为多友们输送学术营养,更是多友的心灵休憩港湾——朋友家人欢聚一堂,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
2011年9月1日